我醒来的时候,天蒙蒙亮。泪痕已经干涸在眼角,但身上还是像散架一样酸痛得厉害。我不知道为什么外界会传他清冷禁欲。...
我醒来的时候,天蒙蒙亮。
泪痕已经干涸在眼角,但身上还是像散架一样酸痛得厉害。
我不知道为什么外界会传他清冷禁欲。
他的野心和欲望明明那样清楚地写在眼底。
就像曾经对我撂狠话:「宁棠之,咱俩就耗着吧,我这种烂人活得最久了,看谁耗过谁。」
我照例摸出藏好的手机,记录。
房门忽然被敲响,吓得我一个哆嗦。
松山月的声音柔和清朗,完全没有昨晚不知餍足的痕迹:「棠之,下来吃早饭,今天你约了复查,阿栀已经在楼下等你了。」
我下楼梯的脚步一顿,「你可以不要用这么恶心的称呼叫我朋友吗?」
他耸了耸肩,无谓地笑。
「好。」
许栀在帮保姆端早饭,看见我们俩携手下来,笑了笑。
「早啊。」
她的笑意温婉清丽,目光似乎是看向我,又仿佛定格在松山月身上。
男人只穿着居家的晨袍,宽松的丝绸面料下隐隐可见裸露的胸膛。
锁骨上泛红的牙印是我咬的。
「辛苦你,大早上跑过来一趟。」松山月对许栀很客气,主动替她拉开座位,「早餐是我按照棠之的口味做的,给你也做了一份,如果口味不合……」
许栀略惊讶地捂嘴:「松教授还会做饭啊?」
她轻轻推了推我,「棠之,你看,松教授还记得你喜欢吃什么,哇,好贴心,连煎蛋都是爱心形状的诶!」
松山月苦笑:「她不愿意多看的,肯乖乖吃饭我就谢天谢地了。」
许栀好像很同情地看着他,转向我的目光多了几分责怪。
「棠之,松教授照顾你真的是尽心尽力、无微不至。」
「他很爱你的,你——」
我忽然觉得没来由地一阵恶心。
「许栀。」
「别说了。」
「我不想听。」
她悻悻地低下头,公事公办地跟我说起去医院复查的相关事宜。
「我今天实验室没安排,开车送你们过去吧。」
松山月冷不丁地开口。
「真的吗?会不会太麻烦?」
「不会。」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正好路上和松教授聊一聊棠之的事情。」
「好。」
「松教授比传闻中平易近人多了,亏我来之前做了好久心理建设呢。」
我忽然摔了刀叉。
转头看向许栀。
「什么意思?」
许栀满脸无辜和茫然。
「怎么了,棠之?」
「什么叫传闻中?你为什么不直接说是听我说的呢?我跟你说过松山月表里不一,是个斯文败类,你为什么不说清楚?」
许栀吓得连连后退,语气变得委屈不已:「你没说过呀……」
我摔出一个红酒杯砸碎在墙上,佣人吓得尖叫。
「宁小姐!」
松山月终于维持不住表面上那副虚伪的平和。
他钳制住我,一字一顿地警告:
「宁棠之,别闹。」
我死死瞪着他,僵在原地,然后在他松手的瞬间反手甩过去一耳光。
松山月生得冷白,脸颊上瞬间浮出泛红的掌印。
许栀吓坏了,「没事吧?」她眼神里的关切是那样不加掩饰,「棠之,都说了你要按时吃药,你怎么就是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