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鲤雪儿为了彰显她在鲛人族中得到的无上荣耀,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回返锦鲤族的归宁之旅。当天,她挽着鲛人族大皇子云澈的手,步履轻盈,笑靥如花,肌肤仿佛被晨露轻吻过,焕发着动人的光彩,周身上下满是尊贵环绕。...
婚后。
鲤雪儿为了彰显她在鲛人族中得到的无上荣耀,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回返锦鲤族的归宁之旅。
当天,她挽着鲛人族大皇子云澈的手,步履轻盈,笑靥如花,肌肤仿佛被晨露轻吻过,焕发着动人的光彩,周身上下满是尊贵环绕。
昔日的那些微末与不被重视,早已被她如今的辉煌所掩盖,无迹可寻。
据传,云澈深知她对自身低微黑锦鲤血脉介怀,不惜跨越千山万水,亲赴三十三重天,请求技艺超群的天上织女,为鲤雪儿量身打造了一件璀璨夺目的鲛人羽衣。
此衣不仅色彩斑斓,更蕴含鲛人涅槃之力,穿上它,即便是凡尘中的麻雀,也能瞬间化身九天之上最耀眼的鲛人。
此番归宁,鲤雪儿正是身着这鲛人羽衣,风华绝代,令人不敢直视。
云澈与她并肩而行,举止间尽显恩爱,从我身边经过时,他的目光虽未停留,但那不经意间流露的冷漠,却让我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或许,是云澈对我的那丝不经意,触动了鲤雪儿的敏感神经。
她突然转头,眼神中满是戒备与不屑:“鲤曦月,世人皆传你多情善变,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站在你面前的,是我鲤雪儿的夫君,非你所能觊觎的存在,还请你莫要随意勾引!”
云澈闻言,温柔地握紧了鲤雪儿的手,轻声细语:“雪儿,你多虑了,这等浅薄之人,怎么可能入你夫君的眼。”
“为夫心里只有你啊。”
得了夫君的庇护,鲤雪儿更是趾高气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是啊,我差点忘了,姐姐如今不过是空有其表的锦鲤,失去了往日的荣光,即便再怎么装扮,也掩盖不了内心的空虚与寂寞……”
“我劝你,还是多费些心思在自己的婚事上吧,别再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别再做那自欺欺人的梦了,以为自己还是当初那只万众瞩目的高贵红锦鲤吗?”
“现实点吧!”
面对鲤雪儿的咄咄逼人,我淡然一笑:“妹妹有这份闲心,不如多关注些如何增进夫妻感情,毕竟,若是没有孩子,再华丽的羽衣,也不过是风中残烛,难以长久。”
“还有,妹妹可别真把自己当成了鲛人,穿上鲛人羽衣,也改变不了你只是一条黑色鲤鱼的本质。”
我的话直戳鲤雪儿的痛处,她气急败坏,言辞更加激烈:“鲤曦月,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你不过是嫉妒我拥有的一切!”
“我的夫君是鲛人族中最尊贵的血脉,即便我有所不及,我们的后代也必然是超凡脱俗的鲛人!”
她言之凿凿,仿佛已预见未来,却未曾留意到,一旁的云澈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难辨的情绪。
“呵呵,”我微微一笑,“那就祝妹妹一举成功好了。”
鲤雪儿冷哼一声,拉着云澈便走了。
就在这时,我在锦鲤族的好友翠竹跑了过来,“哼,一枚黑色鲤鱼,安敢如此放肆!”
翠竹的真身并非是鲤鱼,而是一株海仙草。
百年前,我将他从渔人手里救了下来,从此他就跟在了我身边,奉我为主。
听说,前世我身陷囹圄的时候,翠竹也在设法搭救我,只是没想到云澈竟然如此狠心,将我丢入了碧海深渊内。
海仙草并无性别之分,所以翠竹也一直都是雌雄同体。
我对他,从无避嫌一说,只当他还是个小孩子。
“她一条黑鲤鱼能生出鲛人宝宝就有鬼了!要是她能生,那曦月你肯定也能生!”
我眼前一亮,揉了揉翠竹,“哈哈哈,你可真是点醒了我!”
鲛人族内,供奉着世上仅存的一只上古血脉的金鲛。
只是,前世我和云澈大婚之时,那只金鲛却因为练功走火入魔,爆体而亡了。
翠竹听了我的计划,顿时满脸的不可思议。
“上古金鲛哎,那都老成什么样了?!”
“曦月,你对自己这么狠吗?”
我撇了撇嘴,“那金鲛说是练功走火入魔,其实就是没躲过鲛人万年一次的发情期罢了。”
“我这也算是帮他嘛。”
“再说了,鲛人族年岁较久,说不定他心智也没那么老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