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一片寂静。禹俊卿脸色黑到了极致:“都给我滚!”一分钟后,偌大的包厢只剩下禹俊卿和方悦夏。...
包厢内一片寂静。
禹俊卿脸色黑到了极致:“都给我滚!”
一分钟后,偌大的包厢只剩下禹俊卿和方悦夏。
禹俊卿一手提起方悦夏,一手紧紧攥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和他对视:“你不是说要我满意,又为什么故意发疯,满口撒谎?”
这寒冰的力道激得方悦夏浑身止不住发抖,却又强咬牙挺直腰保证——
“报告,我没有撒谎!”
在女德班,她唯一一次撒谎,是欺骗老师想逃出去见父母最后一面。
后来,她被抓了回来,被打了之后,还被压在测谎椅上,注射药物,好像又千万条虫子在身体里钻。
注射了6CC后,那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可禹俊卿却不信她的话,冷着脸厌恶甩开她:“行,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扔下她后,男人就自顾自离开。
等方悦夏颤巍巍回到别墅时,大门已经关了。
她只得在外面过夜。
蜷缩在屋檐下,忍着饥饿缓缓入睡。
夜深,忽然下起了大雨。
空气满是水汽,顺着毛孔钻进身体,叫她窒息,像极了在女德班被按进马桶的滋味。
“……不,饶了我,不要……”
方悦夏猛地惊醒,右腿关节处被湿气刺的一阵钻心的疼,好似被骨头整个被碾碎了,脑袋都有些晕晕乎乎。
她再也睡不着。
这场夜雨,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挺直。
太阳出来了,阳光赶跑了湿气,方悦夏好不容易歇口气,下一瞬,就见几个黑衣保镖强冲来!
他们不由分说把她带到了攀岩的会所,方语柠也在。
方语柠看起来很高兴,笑着,视线落在她的右腿:“妹妹,你不是最喜欢攀岩吗?快去玩吧,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一个断了腿的废人。”
断腿……废人……
方悦夏下意识看向方语柠。
坐在轮椅上的女人面色红润,气色好的跟朵出水的莲花一样,哪里有半点残疾人的病弱?
她情不自禁低喃:“你的腿,真的瘫痪了吗?”
当初方语柠只是摔下很矮台阶,那点伤不用送到医院都痊愈了,但她却瘫痪了。
她曾质疑对方假装断腿,可还没来得及解释,禹俊卿就把她送去了女德班……
可这时,身后却传来冷沉一句——
“方悦夏,你在怀疑什么?我看你还是不知道错,该进女德班再接受教育!”
方悦夏一僵,瞥见禹俊卿的冷脸,脸色刹那苍白。
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我错了,别送我女德班!”
她想上前一步拉住男人,可一旁的方语柠却先抬手牵住禹俊卿,温柔求情:“阿卿,别生气了,妹妹还小,虽然她害得我摔断双腿,但现在已经学乖不少了……”
可话落,禹俊卿更生气了。
他拽着方悦夏来到岩壁面前:“你不是喜欢争强好胜出风头吗?那你就好好表演给我们看!不许绑方全绳!”
攀岩的墙壁陡峭近乎垂直,摔下来非死即伤。
方悦夏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右边的裤脚,瑟缩着哀求:“我知道错了,我不想死,你饶了我这次好不好,我的腿——”
话没落音,却被男人无情抓住头发:“我想你女德班的老师应该教过你,不要忤逆丈夫吧?”
四目相对,方悦夏剩下的话全部堵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惊恐。
不能不听话……
她好不容易逃离那个地狱,不能再回去了!
在禹俊卿冷然的目光中,方悦夏颤巍巍往上爬。
她的右腿是不能弯曲,全靠着左腿攀爬,右腿一抬,那种骨头被碾碎的痛感就刺的她意识昏沉。
身体本能放手,可她视线一扫,却觑见禹俊卿冷酷的脸。
恍惚间,他的脸和女德班老师的脸重合……
“不要,别过来——”
方悦夏骤然一慌!
“嘭!”
“卡擦”,身体什么东西断裂!
落地的剧痛,好像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移位。
方悦夏顾不得这些,强撑着爬起来,却见禹俊卿骤然来到她面前,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空荡荡的裤管,声音哑然——
“方悦夏,你的右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