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清楚看到那绰约的身姿,猛地一顿,背身僵在了那里。是谁?深夜时分在她的寝殿之中?“大胆姜璃,见朕竟敢不跪!”话落,已近身的顾玄礼突然从后将女子抱住,埋首她脖颈,发狠地咬了一口。...
姜璃清楚看到那绰约的身姿,猛地一顿,背身僵在了那里。
是谁?深夜时分在她的寝殿之中?
“大胆姜璃,见朕竟敢不跪!”
话落,已近身的顾玄礼突然从后将女子抱住,埋首她脖颈,发狠地咬了一口。
她疼得叫出声:“陛下,是臣妾,姜卿卿……”
长发末端颤动,他醒转过来,停下动作。
顾玄礼起身时晃了几晃,趔趄了几步,姜卿卿赶紧伸手去扶。
他却面露嫌恶地躲避。
姜卿卿难以置信地看向顾玄礼,发颤地站在原地。
良久。
殿外头,一声猫叫,打破尴尬的寂静。
顾玄礼回神,这才看向泪眼婆娑的姜卿卿,无奈地抬手扶额:“朕……无事。”
?p看着她被自己咬出血的脖颈,心疼得紧:“疼吗?”
姜卿卿摇头,却一直低着头,语气微酸:“陛下方才,叫的是皇后娘娘。”
顾玄礼的手一顿,歉笑:“是朕的错,朕方才将你认作了皇后,才咬得这般狠。”
姜璃却是听出了顾玄礼的言外之意。
对
顾玄礼搀扶着姜卿卿坐上她的凤榻,端倪着她颈上的伤,满眼歉意。
姜璃抚上他的手,莞尔宽慰道:“陛下,臣妾无碍。”
可他紧锁的眉头仍未松弛,担忧道:“伤口要上了药,才好得快。”
话落,他俯身轻轻冲她伤处吹气。
热气撩人,姜卿卿轻捶顾玄礼的胸口,故作娇嗔道:“陛下前夜留在臣妾身上的伤,还没褪,让旁人瞧见了臣妾的脸往哪搁……”
他哑然失笑,轻咳:“是朕疏忽了。”
半晌:“不过,卿卿为何在长宁殿?”
姜璃也想知道,三更半夜不回自己寝宫,却在这。
姜卿卿脸色稍变,她起身之际,一个瓷瓶从姜卿卿袖中掉落。
她慌乱的动作被姜璃和顾玄礼看在眼里,姜卿卿手忙脚乱,瓷瓶反倒掉在了地上。
顾玄礼一眼便认出了那个瓷瓶。
这是为姜卿卿滋补元气的补药,当年她为他以身试药炼丹,伤了身体根基,多年来服用一直不曾间断。
他的动作比姜卿卿要快,他拔掉瓶塞,看到瓷瓶里的药丸满满当当。
顾玄礼抬眸问:“卿卿,神医为你准备的药你为何不吃?”
姜卿卿咬着嘴唇,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地握紧:“臣妾……”
姜璃分明在顾玄礼的眼中看到了疑虑。
她自嘲,人们都说自古无情多是帝王家,看来说的是一点没错。
顾玄礼收回那瓶药,语沉道:“是不是这补药已经失效,朕去叫神医给你把把脉,当年你为朕痊愈以身试药,朕与你有亏。”
什么?!
姜璃闻言如雷轰顶,耳边只有嗡嗡的声响。
姜卿卿明明告诉过自己,已将所有真相告知顾玄礼。
这些年她只当是顾玄礼不信自己,却没想到……真相竟是这般不堪。
时间渐渐流逝,姜璃能清晰看见姜卿卿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可惜还没等她开口,神医已然走进殿中。
当得知事情原委后,年迈的神医跪在凤榻前,瞥了眼姜卿卿,沧桑道。
“陛下可是弄错了?当年试药救主之人不是夫人,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