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是寅将军法海,书名叫《以暴制暴》,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文章,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三姐儿不知道俺老孙的手段,这妖精若敢来,定他不能囫囵回去。”
因这翠兰在家中行三,因此大圣称呼她为三姐儿。
“呀。”
高***急叫一声:“你这小长老好不晓事,那妖怪一个你比三个还大...你没见过他的厉害,莫要逞能丢了性命...你回去告诉爹爹,那妖怪一时还舍不得伤我...”咦——听得这高***如此言语,反叫大圣心中起了疑惑。
该不是正叫师父说中了,这高***当真也看上了那猪妖吧?
如此说来...岂不是人家两情相悦,高老太公反棒打鸳鸯?
大圣不知不觉间,脑补了一处家庭大戏,正思量时,忽听的一阵妖风响起,听那高***赶紧上前劝说:“小长老,那妖怪就要来了,你快躲一躲...我先将他应付过去。”
“你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应付得了他?”
大圣心说自己不该吃那一顿斋饭,却没料到那妖精不守信用来的如此急促...这天还没黑,为何便先来了?
大圣心念转的极快,:“三姐儿莫急,且看俺老孙一个变化。”
高***见那小长老话音刚落下,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就变成了一只耳坠,乃听得那耳坠出言:“三姐儿,快带上..把俺老孙带上。”
外面的妖风不小,老高一大家子人都战战兢兢。
法海也出了客房,一阵黑风席卷,真个是走石飞砂,那阵狂风过处,只见半空里来了一个妖精,果然生得丑陋:黑脸短毛,长喙大耳;穿一领青不青、蓝不蓝的梭布直裰,还系一条花布手巾...这手巾看着精细,恐怕也不是他的。
法海复观他相貌:卷脏莲蓬吊搭嘴,耳如蒲扇显金睛。
獠牙锋利如钢锉,长嘴张开似火盆。
啊这...太丑了!
便是法海这般高僧,见了这般模样也难免心生几分抗拒...如此,倒也怪不得高太公不肯将女儿交于他了。
一旁的高夫人连忙往高僧身边跑,口中急呼:“圣僧,我女儿与你那徒弟,都在房中还未出来...若此时被那妖精撞见了,怕是祸事临身。”
法海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毕竟对此道不是很擅长。
他也是天生的玲珑心脏,只是稍稍一琢磨,便知这夫人话中深意,笑道:“夫人不必担忧,贫僧那***变化多端,就是那妖怪进去也寻不到他,自也捉不得奸。”
法海似乎觉着刚才那话说得不妥,毕竟他一向是个严肃高僧做派,这等轻狂之言很少从他口中流出,又道:“若悟空不是那妖精对手,贫僧自当出手,老夫人尽管放心就是了。”
他口中这样言语,可心中却在反思:许是听那猴子的污言秽语多了,竟不知不觉受了他的影响,南无阿弥陀佛。
几句真言出口,他又复归清明。
众人将信将疑,眼下也没什么别的法子,只求屋里的小和尚是个神通广大的,能一发降服这妖精。
且说大圣变作耳坠挂在高***的耳朵上,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待会儿你听我言语,我让你如何,你便如何。”
高***神情慌张,显然早就乱了分寸,她此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反正事已至此,便也只好点头应下:“全听小长老吩咐。”
说来也奇怪,被那高太公叫做小长老的时候,大圣浑身不得劲,只想着抄起棍子兜头给他来一下子...可如今听得这高***软糯细语,反觉着心里刺挠。
自心说:色者果真是大忌,耽误俺老孙修行。
也不知师父的戒色修行做得如何...别到头来也是个,“美人怀中卧,佛祖心中坐”才好。
胡言,胡言!
大圣心中骂了自己两句,师父是个正经高僧,岂容自己这般龌蹉所想?
“你自去床边坐好,便如往常一般,别露了破绽。”
大圣顿了顿,又道:“要是让那妖精知道咱们此刻孤男寡女,怕是要激得他蛮性发作,到时候你可不好脱身。”
高***立马正襟危坐,但她心中却紧张的不得了。
那怪落在窗外,明明是个大粗嗓子,可硬是装作温声细语:“娘子,今天可能让我进来么?”
大圣的声音在高***心里响起:“莫非以往你不让他进来,他便不进来?
你无需开口...若是,你便点点头,若不是,你就摇摇头。”
高***点点头。
大圣顿觉着有趣,心说:这还是个知道怜香惜玉的?
恐也是这妖精对她动了真心,这是想要做个长久夫妻,竟还怕冲撞唐突了佳人。
看着妖精也是个有礼数的,只怕来头不浅,一会儿得先探探他的底细。
“你将他唤进来。”
高***顿时慌张,如何敢将他唤进来?
若是发觉了这小长老也在,岂不是天大的祸事?
她只管摇头。
大圣见她不肯,又道:“劳烦***问问他,为何今日早来。”
高***稍松一口气,她也想知道,为何他今日来的早了些,“你为何今日来的这般早?”
那妖怪在外面听到***声音,好一阵欣喜,道:“这不是想娘子想得紧么,我昨日已经告知过老丈人了,咱们今夜便做个真正夫妻,他若同意,我老猪便如同往常一样,给他做这个上门女婿...他若是不肯...我爹若是不肯,你要怎么?
休伤了他一根汗毛,否则今后我便再也不理你。”
“哎哎哎!”
老猪在外面连连答应:“是我胡言,胡言,不该惹娘子生气。”
大圣简直惊呆了,妖怪做到你这般卑微份儿上...也是头一遭了。
看看人家万窟山的那只公狐狸,简直是把软饭硬吃...你可倒好,这是来硬吃软饭来了。
只看着妖精模样,却也不知为何,他明明是头猪,看起来却如同一条狗。
师父猜到果然不错,高三姐与这妖怪,恐怕也并非全无感情,此中果有蹊跷...这小娘子如今还在给外面那妖精打掩护,她之前一个劲儿的赶我走,难不成不是怕这妖精把我害了,而是怕我真把这妖精降服?
大圣一时哭笑不得,当真一家子的麻烦事儿,他想了想又让高***开口——高***依着大圣的言语小心措辞:“我父母早些时候来过。”
“他们来做什么?”
“隔着墙,丢砖料瓦的...还有些个难听的言语。”
高翠兰一边说,她声音竟愈发小了,外面那怪以为她受了委屈,连忙又问:“他们说什么了?
我去跟他理论。”
“还能说什么?”
高翠兰虽然不愿意跟着这小长老的言语说,可此刻人家就变成了耳坠,挂在自己耳朵上,不说又该如何?
“他说我和你做了夫妻,你便是他门下一个女婿,却全没些儿礼数体面,又是这样一个丑陋嘴脸的,如何见得亲戚街坊?
...可不是要败坏他了的清德,玷辱了他的门风?”
老猪在外面一听,当即就不乐意了,沉声解释道:“要说这丑陋,我也能变化自如,想要个如何英俊的相貌,还不是任你来挑选?
只是老丈人也忒不地道...我自来时,曾与他讲过,他也是见过我相貌,方才愿意招了我...今日又来嫌弃我老猪原本相貌丑陋,使唤我老猪干活的时候怎不见他嫌弃?”
老猪在门外哼哼唧唧诉苦:“我自来到了你家,虽是吃了些茶饭,却也不曾白吃白喝,也曾替你家扫地通沟,搬砖运瓦,筑土打墙,耕田耙地,种麦插秧,创家立业...让老丈人扪心自问,三年前这老高家可有这般家业?”
“别的不说,就说这身上穿的锦,戴的金,四时有花果享用,八节有蔬菜烹煎...哪一份没有我老猪的功劳?”
说着,门外的老猪像是说到了伤心处,竟还有些啜泣。
这一幕别说是大圣,便是翠兰也没见识过,或许是心思翻涌,想起了以前种种,她此刻竟起身走到窗前,把那窗户打开,正对上了老猪一张丑陋面容。
她脚步依旧虚浮,可还是上前踏出了一步,道:“如此说来,是我家对不住你...为何这些你以往不说?
我爹又是什么时候知道你是个妖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