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林老,朱靖,林府的是《三尺白绫》,本的作者是肥猫不吃鱼最新写的,书中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主要讲述了:...
第一章
父亲因为官场斗争被斩首。
我与庶姐即将被送入教坊司沦为官妓。
上一世。
***因婚约的约束,只能先救下我。
计划日后救下的庶姐,却被王侯们疯狂玩弄。
最终在我成婚之日惨死在宫中。
拜堂时,我一袭红色嫁衣满心期盼。
却等来一身白色丧服的***。
他抱着怀中面目全非的庶姐,失声怨着我:
“都是因为你那婚约逼我,不然如月怎么会死!”
大婚过后,相敬如宾没有等来,却等来他的三尺白绫。
那日,他抱着庶姐灵牌拜堂,享受着世人对他痴情的赞叹。
我却穿着一袭红嫁衣在闺房梁上早已冰凉。
再醒来时,我看到手持圣旨奔来的***。
迅速蔓延的透骨冰凉使我浑身战栗。
即便重来一世,身体也无法忘记眼前男人曾经带给我的伤害。
我和庶姐戴着镣铐,只差一步便将推入教坊司中,沦为官妓。
受尽王侯们玩弄,直至年老色衰,让繁重的苦役将我们压死。
***手持晋王给的特赦令,眼神在我和庶姐之间徘徊不定。
毕竟军功换来的特赦令只有一枚,也只能救下一人。
我知道他的顾虑。
于是当着他的面将那纸婚约撕毁。
并将身后的哭的梨花带雨的庶姐一把推给了***。
既然这本该是你们的姻缘福果,还给你们便是。
***向我投来一抹复杂的神色,似愧疚却更似庆幸。
“如星,是吾负了你。你待我两日,我一定,一定救你出来。”
我颔首,眉目间平静异常。
毕竟接下来,能指望的,只有自己。
特赦令交到教坊司使那一刻,庶姐脚上的镣铐应声被解开。
“昭昭!我好怕!”
庶姐楚楚可怜,一把拥住***。
兴许是连日来的牢狱之灾,让本就娇柔的庶姐心神临近溃败边缘。
以至于脱困那一刻。
忘了口中呢喃的乳名是否会给***这个护国大将军带来困扰。
忘了怀中紧紧抱住的人,是与我有婚约在身的郎君。
两人在我面前毫不忌讳地亲热着。
教坊司的公公们向我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
身后与我一同被扣的贴身丫鬟替我细声抱不平。
“林将军是不是糊涂了!
**有恩于将军,又是与他有婚约在身的嫡女。
怎么倒让如月这个妾生的卑贱东西先……”
我捂住了丫鬟的嘴,目色淡然。
在***看不到的角落,何如月幽幽地向我投来一抹得意的眼神。
好似***救她本就是预料中的事情。
我的退场也本该如此。
上一世。
父亲因为参与朝堂的党派斗争失败,最终被砍头。
连带家中女眷,被送入教坊司,即将沦为任王侯把玩的女乐。
***赫赫军功最终也只能换的一张皇上的特赦令。
我与庶姐,他只能救一个。
阿娘用婚约警醒***,打断了他本想解救庶姐的念头。
我与***的婚约,世人皆知。
但***与庶姐的私情,却成了两家不愿外扬的家丑。
***最终救下了我,并向何如月的做出两日内必救她的承诺。
只可惜,何如月被父亲生前那些异党刻意针对。
本就骄蛮的性子顶撞了这些王侯,使得他们玩弄起来越发兴奋。
最终不慎下手过重,直接让何如月暴毙。
而那日,正是我与***大婚之日。
我在林府大堂簪花披红,等啊等。
最终没能等来同样身着红袍,一同拜堂的郎君。
却只等来了身穿白色丧服的***。
以及。
他怀中那具早已冰冷,面目全非尸体……
官差们粗鲁地踹了我们一脚,催促我们赶紧进宫。
我拉住李公公,往他袖中暗自递了个金钗。
李公公缓缓抬眉,“快些。”
我微微躬身,走到***身前恳切道:
“我不求林将军救我,只求林将军和如月姐姐待我阿娘好些,许她晚年无忧。”
阿娘闻言哭成泪人,我却忍着痛挽过阿娘。
***扶着阿娘单薄的身子,随后抱拳作誓。
“如星,你我有婚约在身,又有恩于我,我定会解救你的。
你的娘亲我自然会好好照顾!”
他的话,字字铿锵。
落我心头却轻若浮毛。
不是不信,而是***向来如此。
只会答应对等的交换,从不念及碍事的交情。
我在赌,赌我的对他的恩情能否换我阿娘余生安稳。
阿娘四十才怀的我,老来得女的她疼我入骨。
我此生在乎的不多,只求阿娘平平安安。
庶姐装模作样地拉着我哭啼了几句。
噙着的泪终究没有落下,末了也只是落了句:
“阿妹,我会让昭昭来救你的!”
我推开她本就松散的手,微微点头。
官差们再也等不住了,一脚身旁的丫鬟踹入了那堵红墙之内。
李公公抬眉睨了那小厮,才让他收起悬在我膝盖处的脚。
我挽着裙摆,抬脚跨过那高高的门槛。
踏入红墙之内前,我特意回头。
门外的人言笑晏晏,莫不欢喜。
庶姐拉着他的手,一摇一晃地朝宫外走去。
***紧绷的脸在大门关上那刻懈了下来,眉眼如花地看着眼前的心上人。
心中那瓣对他的希冀终是落了地。
一如这深墙内早已落尽的桃花。
***口中的解救我并没有等来,却等来林府解除婚约的放妻书。
我摊开一看,惊笑不已却也格外平静。
知道这日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送信的公公不免怜叹,随后又将一香囊递给我。
并惋惜道:
“如星姑娘,这是林老夫人让我还回给你的,并让我传达给你一句话……”
公公顿了顿,踌躇过后终还是不忍道:
“她让你,死了入她林府的心。
你一个罪臣之女,官伎之身,也别想着拿往日的恩情纠缠林将军了……”
我嗤笑了一声,到底是母子心心相印。
没想到林府也知道我有恩于他们。
***贵为卫国大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家中只有一个年迈的母亲。
两年前,林老夫人患疾,林府更是无人打理。
我们两家向来世交。
我这个未过门的儿媳于心不忍,遂承担起了照顾林老夫人的重任。
我寻医访药,每日为林母煎药,细心照料。
并辛苦***持着将军府混乱破败的家事。
如今林府蒸蒸日上,林老夫人病好如初。
却忘了往日恩情,嫌我身份低贱,递给我断离关系的放妻书。
我摩挲着手中的香囊。
与香囊系在一起的吉祥结断了绳尾。
上面那块价值连城的云纹玉佩也不知所终。
教坊司并不如其名。
明面上是隶属礼部,负责庆典以及迎接贵宾演奏乐曲事务的**机构。
但同时也是拱王侯贵族们消遣享乐的皇家青楼。
所以从踏入这座莺歌燕舞的牢笼那一刻开始,我便灭了留下完璧之身的念头。
一心只想活着,活着走出这座牢笼。
丫鬟青儿说我傻,为何不用婚约警示林将军逃出这里。
反倒落入这深宫别院受尽屈辱,清白尽毁。
我笑而不语,她又怎知。
外面那座林府比起这偌大的教坊司,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一世的痛苦还在折磨着我。
***一身白色丧服,双眼通红,目眦尽裂。
***用自己的黑袍挡住庶姐遮羞处上早已破烂的衣衫。
眼中尽是对我怨恨。
他怨我阿娘用婚约逼他救我,才让庶姐受辱。
他恨我这般歹毒,为了嫁给他,就是倒贴过来也要拆散他们这对鸳鸯。
我泪眼相对,却一度哽咽。
明明当初同意两家和亲,选择嫡女的是你。
明明当初忌惮落入口舌,毁了将军府声明,选择救下我的是你。
明明所有的选择都在你手上,为何好坏却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你说你只愿与如月长厮守,是我不要脸皮。
我的心如受万根冰锥透刺,冰寒彻骨。
大婚过后,你不愿碰我,却寻花问柳,日日笙歌。
你说这是我罪有应得,要让我受尽比如月痛苦万倍的**。
你手下的士兵爬上我的床榻,***过后你却默然如初。
卫国将军治军甚严的名声谁人不知,我又怎不知这都是你的默许。
直到东窗事发。
小厮辱我独守空房,寂寞难耐,***他们。
你一刀砍了那几个小厮,却也递我三尺白绫。
“如你这般低贱,是让本将军帮你还是自己了断?”
你目光如炬,长剑与白绫呈在我面前。
我灰眼失神,接过白绫。
不甘却入了这道,回不得头。
第二日,你便抱着庶姐的灵牌,告诉世人你要迎娶庶姐,续这前缘。
世人赞赏你痴情,皆来驻足你们的情深意往。
世人又骂我**,却无人发现你大婚之日,悬于闺房梁上我早已冰冷的尸体。
上天苦我悲冤,让我重来一世。
这一世,我便如你所愿,将庶姐归于你。
也希望如我所愿,将这万般苦痛一一还于你。
李公公领着我们学了几天韵律、乐器、歌舞。
自幼实习琴棋书画的我很快便得心应手,被李公公派到了乐师的位置上。
丫鬟青儿却对韵律一窍不通,只得作为舞者。
不出三日就被推入了这浑水之中。
因我生的容貌昳丽,当天便被安排到了招待王侯的演奏队列中。
青儿怕我受欺辱,便求李公公允许一同入账。
李公公见她主仆情深,便应允了。
只是临走前亲切地叮嘱道:
“今天的客人好生伺候着,规矩你们可都给我好好守着。”
“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说,不知,懂吗?”
我拉过木讷的青儿,颔首应诺。
规矩二字打小便烙入骨子,怎会不记得。
我们跟在公公的后面,俄而便来到了一间深幽的厢房。
厢房内觥筹交错,传来王侯们嬉戏酒闹的声音。
为首的那人的声音令我好生熟悉。
公公敲门过后,我与青儿便随其他宫妓乐工们缓缓入账。
王侯们霎时停下手中酒杯。
宫妓们皆声如春燕,柔柔的钻入王侯的怀中。
为首那位身着黑色的蟒袍的人上下睨着我,好似在思虑着什么。
身边一位谄媚的大臣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便见他目色闪动,滞住了几秒。
我的心中也为之一颤,但李公公的话犹绕在耳,使我不收回好奇的目光。
官妓在上面与王侯们莺莺燕燕,酒色交融。
我则在下面颤颤地***琴,低头躲避着王侯们看过来的怪异目光。
几曲舞毕,那着黑色蟒袍之人遣散我们。
我们在门外呆呆地立着,等着王侯们的下一次消遣。
门内的交谈声传来,我却充耳不闻。
“晋***,如今魏王大权旁落,不知***是否有下一步的打算?”
说话者身着绯袍,对着那蟒袍之人低眉颔首,毕恭毕敬。
语气却是一番试探。
“打算?王勉,你与那***都还未明确跟随本·王,我能有啥打算?”
王勉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只要晋***你一声令下,臣与林大将军定生死相随。”
在场的其余人都吓得一同跪倒在地。
我紧张地吞咽了几口口水,尽量不让自己失声落地。
身边的不经事的青儿却突然双腿一软,即便我及时挽住。
竟还是撞开了那道门。
大门打开那一刻,我与晋王四目相对。
权臣们霎时惊怒,拔出佩剑准备手刃了青儿。
青儿跪落在地,瑟瑟地抖着。
我在一旁也跪着,替青儿求着情。
“大人们息怒,我这同伶自有失聪,刚刚拌了一跤,才会顶撞到各位大人。”
说罢,我便拧了下青儿,微微瞪了她。
她豁然领会,对着王侯们咿咿呀呀地指着喉咙,并不断磕头。
这才让他们的面色缓和了不少。
“哈哈哈,有意思!”
晋王忽地大笑,随后盯着我说道:
“你是林将军原定婚约的人吧,我认得你,你爹勾结权臣,前日才砍了去。对吧?”
我低头咬着牙,尽量不让怒火浮于脸上。
虽然知道父亲的冤屈与眼前的晋王有关,但也只等忍着。
“父亲死有余辜,晋王大量,请免去青儿的责罚吧?”
晋王沉默不语,上下打量着我。
半晌后出声道:
“早就听说这何尚书的千金生的漂亮,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本王今日雅兴不错,你?还是雏吧?”
话落,我的身体瞬间冰冷。
随即晋王便一把扯过我的衣袖,贪婪的双手开始在我身上游离……
我闭着双眼不敢反抗。
也没有人敢出手救我。
毕竟宦官也好,乐官也罢,不过都是些贱籍。
死了便死了,玩了便玩了。
我的衣裳一件件的被褪去,眼中的泪水也一滴滴的落。
权臣们看得十分尽兴,眼中尽是野兽般杀戮的快然。
晋王忽地一顿,“怎么?你不愿意?我不比你那林大将军威猛?”
我无语凝噎,提及***让我心头再次一阵怒意。
惊醒过后,我主动勾搭住晋王的脖子,挤出一抹笑。
“怎会?***比那***威猛多了!妾生能够伺候***,是妾生的荣幸。”
晋王被我的话哄得喜笑颜开,旋即猛烈地吻了过来。
作呕的酒气冲入我的喉咙,但我不敢有丝毫不悦。
我麻木地回应着侵入我口中的异物。
权臣们一片惊呼,颇为兴奋。
随即我怀中的香囊却应声落下。
晋王看过那香囊上面绣着的金丝云纹,顿时怔住。
他一把将我摔落在地,拾起那香囊。
香囊内熟悉的千年沉香让他眉头一皱,那个断掉的吉祥结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想。
“你认的朱靖?”
权臣们惊慌的,霎时跪倒在地。
王勉劝道:
“***,切勿直呼太子殿下名讳,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我自然是不识得他口中的朱靖,这香囊不过当年无意间的义举得来的报酬。
我看出了晋王的忌惮,柔柔的取下了那香囊。
“***,你这是多虑了。这不过是妾身无意拾来的。”
李公公急匆匆地赶来。
躬身劝诫了声:
“***,最近陛下对王侯们的稽查甚严。请***注意影响啊!”
晋王冷嗤了声,将散落的黑袍搭落在肩上。
愤然离去前还不忘对李公公嘲讽道:
“李公公,你不愧是魏王的一条好狗啊!”
李公公只是幽幽地笑着,颔首目送一群人离去的身影。
随即过来为我整理身上碎落的衣裳。
“如星谢过公公,妾身这般低贱,给公公添麻烦了。”
李公公淡淡地笑着,眼神最后落在了我手上那个香囊上。
“何乐师,你认得太子?”
又是同样的话,我却依旧一脸茫然……
“无碍,你且收好这香囊。”
那几日,我如同受到了照顾一样。
司乐刻意的安排让少了许多接近王侯们的机会。
晋王也好像是受到禁制一般,再也没来过了。
但是父亲生前的政敌却别有用心地奔着我来。
即便众多的官吏勾搭着他们,他们也多一把推开,满目的恼恨。
“侯爷我今天就要那何斯年的女儿,谁也挡不了!”
“你何斯年生前这般打压我们,如今你人头落地,我定要好好尝尝你女儿的滋味!”
“嘿嘿,说不定啊,我们早就来迟了……”
说罢他们不顾公公们的阻拦,冲入花房,一把撕开了我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