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颂说让我好好待在摘星阁,不然给他父皇惹毛了,怕是我也得去刑部陪我娘。
我脑子转得飞快,只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云颂一巴掌拍在我的脑门:「你一天比狗困比猪馋比驴犟的,你快别动脑了!」
云颂越说越激动,我的视线却控制不住地顺着云颂一张一合的薄唇,鼓动的喉结一路往下看。
云颂似是察觉到我的视线,晃了下神,伸手摸了下我的脉:「你被人下毒了,但是身体好,就只是乱了脉息。」
我:嗯?
我手放在云颂健硕的胸肌上捏了两下:「我就说我才不是那种没定力的人!」
云颂右手攥着我两只乱摸的手,另一只手在佩囊里翻了半晌:「药放白术身上,你别动,我去给你取药。」
我浑身绵软无力地趴在桌上等云颂时,窗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眼也没睁,懒懒问道:「你怎么翻窗进来?」
屋内半晌没有了声音,我一抬头瞧见了一身黑衣的云惟:「你怎么来啦?」
云惟盯着瞧了我半晌,伸手探向我的额头:「你脸怎么那么红?」
我无所谓地摆手:「没啥大事就是被人下药了。」
云惟一口气没提上来,咳得昏天黑地,满脸复杂地开始解衣襟。
「林轻重,本皇子这,这也是为救你性命!」
我瞧着云惟微敞的里衣下微鼓的胸肌,只觉得还得是抡流星锤的胸肌大。
云颂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云惟的手搭在亵裤边缘犹豫着要脱不脱的模样。
「你俩干嘛呢?」
云颂温润的眸子里黑云沉沉,「我就去取个药的工夫你这两眼都放光!」
云惟也反应了过来:「林轻重,你敢望我止渴!」
半炷香后,魏岑一推门,看着我左手拿鸡右手握鹅,一扭头又瞧见了闷闷不乐的云颂跟云惟,话都说不利索了:「听说少、少将军中了春、春毒,臣……」
我点头:「毒已经解了。」
魏岑压低声音,惊叹:「俩、俩啊?」
俩咋啦,我私下就是烧鸡熏鹅都来的啊!我能吃又没浪费!
云惟黑着脸说诏狱不到半宿就来了三拨人救我娘:「靖远侯这怀疑没洗清,又加了两分。」
我被云颂云惟夹在中间,脑子打结:「我娘在京中并无熟人呀,只一个死了的老相好。」
「可是死了的睿王?」
「好像是,我娘说曾有个世家子隐姓埋名在边城参军跟我娘花前月下。」
我点头如捣蒜,「可后来回了京后就再也没了音讯,我娘还以为他死了。」
「先帝死后将帝位传给父皇,睿王不服便起了谋逆之心。」
云颂耐心给我讲了下前因后果,「可等抓睿王时,王府早就空无一人了,父皇暗中查了多年都没有线索。」
「我娘都不知道那相好的身份,不可能与他勾结!」
我心凉了半截,哆嗦道,「而且我家祖祖辈辈都发过毒誓不参与党争,只衷心陛下!」
「行了,我父皇已经在加派人手保护靖远侯了。」
云惟默默翻了个白眼,「我爬摘星阁也是为了让林轻重安心些,可谁知看了这么场热闹。」
云惟扔了下句「早点睡」就准备翻窗出门,可另一条腿还没迈出去就被云颂薅住了衣领。
「魏岑都知道你在屋内了还翻什么三楼,装可怜给谁看呢?!」
而我像坨精神失常的肥肉躺在榻上,只觉得有什么哪里不对劲。
送早膳的小宫女往我手心塞了张纸条,压低声音嘱咐我:「主子说了要奴婢明晚护着小主子离开摘星阁。」
我如遭雷击,我?小主子?我是睿王的女儿?
我摊开纸条,上面画的是我娘的小像,可我刚看了一眼,小宫女就抢了我娘的画像塞进了嘴里。
这玩意儿有啥好吃的?她这是想跟我抢我娘啊?
我看着小宫女嚼动的嘴巴,只觉得我娘说得对,京城里的人果然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