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雪不停的落,积压在窗台上,如压在心里的石。
门口。
秦寒烟目送着蒋慕言离开,回身环顾着这个自己住了三年的江湾别墅。
垂眸,脚下柔软的地毯在此刻却显得格外坚硬,如根根刺扎在心间。
傅南洲爱她吗?还是在借着她在爱另一个女人?
想到这儿,秦寒烟再忍不下去,直接唤来了管家:“将地毯全部撤掉。”
管家一惊,但还是顺从吩咐了下去。
随着地毯一点点撤掉,秦寒烟也试着将傅南洲从心里一点点拔出去。
很痛,但必须如此。
是以,当晚上傅南洲回到别墅时,看到的就是满地光洁的瓷砖。
天花板上的吊灯照在上面,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冷光。
而每天都会在客厅等他回家的秦寒烟也不知去向。
傅南洲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寒烟呢?”
迎上来的管家接过他的大衣:“今天早上蒋少来过,和夫人说了两句话,之后夫人就让人将地毯撤了,现在正在餐厅用饭。”
听到蒋慕言的名字,傅南洲愣了下,脚步却没停顿的朝餐厅走去。
餐厅里。
秦寒烟正垂眸吃着盘中的牛排,一旁醒好的红酒喝了小半。
傅南洲在她对面坐下,声音低缓:“慕言惹你生气了?”
秦寒烟切牛排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一身白衬衫,脖颈的纽扣解开了两颗,显得闲适许多。
坐在那里宽肩直背,拿起刀叉的手骨节分明,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光。
男人三十一枝花,如今的傅南洲正是散发魅力的时刻。
可秦寒烟却心如死水:“没有。”
傅南洲看着不同往日温柔有些尖锐的女人:“那是还在生我的气?对了,家庭医生怎么说?”
秦寒烟不想说话。
傅南洲见状看向一旁守着的管家。
管家会意开口:“医生没来,夫人取消了预约。”
傅南洲眼露不悦,吩咐道:“去给医生打电话,让他现在过来。”
话音刚落,秦寒烟突然开口:“不用了,傅南洲,我有几句话想问你。”
闻言,管家忙退下。
顿时,餐厅就只剩秦寒烟和傅南洲两人。
他放下手中刀叉:“你说。”
秦寒烟却看了他很久,才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徐徐开口:“你知道我生日是哪天吗?”
傅南洲一梗,想回答,却想不起。
秦寒烟不意外,再开口问:“那你记得我们是哪天正式交往的吗?”
傅南洲依旧答不出。
他看着秦寒烟没有笑意的眼,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知道我很忙,这些事都是助理替我打理,但每年我都没有忘。”
确实,他没有忘过,因为每年的每个节日,秦寒烟都会收到一笔巨额转账。
六年,到现在为止那张单独的卡里差不多有上亿的存款。
可惜那都不是秦寒烟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