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傅南洲,她一退再退,从没礼物没关系,到不回来没关系,生生活成了一场丧偶式婚姻。
想到这儿,秦寒烟轻嘲了声,拿过手边酒杯一饮而尽。
她站起身:“傅南洲,那些你记不住没关系,但我希望你记住今天。”
傅南洲坐直身子:“什么意思?”
秦寒烟举起左手,在他愈渐震惊的目光中,缓缓将钻戒取了下来。
“因为往后每年的今天,是我和你的离婚纪念日。”
“傅南洲,我不要你了。”
无声的安静,如同死寂。
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凝滞。
傅南洲脸色微沉:“离婚不是儿戏,别说气话。”
秦寒烟当做没听见,将戒指推到他面前:“明早八点领证,今晚你睡客房。”
说完,她转身朝二楼卧室走去。
背后,傅南洲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想好了?”
“是。”秦寒烟脚步未停。
而傅南洲也再没说话。
夜,无声的寂静。
主卧里。
秦寒烟坐在床上,身前被子上摆着两本结婚证。
她和傅南洲的名字并排写在上面,其上照片上的两人郎才女貌,般配万分。
她不由得想起,当年结婚时,也是自己向傅南洲先开的口。
而他也像今天只问了两句话。
第一句:“你想好了吗?”
第二句:“确定要结?”
那时候,她没有丝毫犹豫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于是她被傅南洲带回了傅家。
他只说了一句话:“我认定她了,谁也不能改变。”
现在想起来,当年因为这一句话掏心掏肺甘愿洗手作羹汤的她,真是单纯的可笑。
还有当时傅家人见到自己时的态度,现在也都有了解释。
将结婚证扔在一旁?,秦寒烟躺倒在床,侧目望着窗外渐落的雪,缓缓闭上了眼。
而此时,客卧内。
傅南洲看着手机通话页面上的“蒋慕言”三个字上。
他想知道白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气到想要离婚!
可耳边“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的机械女音环绕着,却始终没有人接电话。
傅南洲脸色越来越冷,最后直接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了一旁。
和秦寒烟在一起六年,她向来懂事,很少发脾气,以至于现在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哄。
想了很久,他还是决定顺着她来。
大不了等她反悔,再复婚也一样!
有了决定,傅南洲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漱睡觉。
夜很快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秦寒烟和傅南洲就开车前往民政局。
昨夜雪下了整夜,街道上的积雪很深。
两人一路开着车,用了一个小时才到民政局。
相比起结婚处的喜意,离婚处显得有些冷清。
傅南洲蹙眉看着几步外争吵的脸红脖子粗的夫妻,收回视线看向身旁的秦寒烟。
“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生气了吗?”
闻言,秦寒烟看向他:“傅南洲,你觉得我长的好看吗?”
傅南洲一怔:“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