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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历刚刚迈入2013年,正是正月初一,一个新生儿在正月初一两点零八分诞生了,他不是伟人,也不是名人,但是随着萧潇的诞下一子,之后整个世界的每个国家都会或多或少的,都会和他,和他的潜龙会,有道是:潜龙岂会浅水游,一跃皋陶即飞天。当然这些都是后话,镜头重新回到杜龙一家的牢房中。

四周的白墙,不知过了多久没有粉刷过,已经变成一四面黑墙,简单的双人床前边,坐着一个面色苍白的汉子,此时25w钨丝灯的淡淡黄芒,照在那凄白的脸色,可以看出汉子的脸上的喜色。那孔武有力的手臂上,抱着一个用破旧的花布包裹着的新生婴儿,看着自己的床上满是汗水的昏睡过去妻子。

坑坑洼洼的木桌上放着两杯喝了一半的清水,旁边小木凳,坐着一个脸色冰冷的瘦弱男子,还有一个个头不高的大光头,虽然面色都不怎么好看,但是全都是喜气洋洋,发自内心的高兴,从这两个男子的微笑上表现的淋漓尽致,虽然前者看起来笑的有些冷冰冰的……

床上的女子手指不为人知地动了一下,一双大眼睛缓缓的睁开,干裂的嘴唇轻起,“龙哥,是男孩儿,还是丫头?”萧潇撑了撑身子,想坐起身来,看一看自己和杜龙的孩子。

杜龙轻轻地拍了拍萧潇的肩膀,示意让她躺下,“老婆,别起来,你刚刚生完孩子,身体还很虚弱,是个儿子,三分像你七分像我,呵呵……”杜龙傻笑道。

那个光头连忙拿起暖暖壶,将一袋没有拆封的红糖撕开,撒了一些在一个木杯中,有一根新扒了皮的柳树枝,轻轻搅拌了一小会儿,朝萧潇送了过来,“大嫂你醒了,这是监狱长派人送来红糖,你喝点吧!”

“很眼熟,你是?”肖冰走了过来,把枕头立起来靠在床头,也就是后边黑黑的墙上,扶着萧潇慢慢地靠在枕头上。

“大嫂,我是闫赖子,今天开始跟龙哥,以前我只是个让人欺负的犯人,您可能不知道我!”闫赖子把红糖水送到了萧潇的手上,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

“哦,龙哥,让我看看咱们的儿子。”萧潇冲着闫赖子微微一笑,然后对着杜龙说道。

杜龙咧开大嘴嘿嘿一笑:“嘿嘿……老婆,你是我们杜家的大功臣,你看咱们的儿子多可爱啊!”杜龙说着,就把花布包着的孩子,送到萧潇的眼前。

一张可爱的小脸,一对厚厚的眉毛,菩萨耳,一个肉嘟嘟的小嘴巴;和杜龙很像,那朦胧的小眼睛已经睁开了,一个小巧的鼻子和自己很像。一对在嘴巴下面还有一个圆鼓鼓的双下巴,双手胖乎乎的,小小的手掌肉乎乎,看的萧潇一脸欣喜。

那个小生命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母亲,仿佛那种血浓于水的感情,在这个小生命的心灵,刻画着一个自己一生不可磨灭的女人。

“龙哥,什么七分像你,明明就是长的像我,就是那个大老粗的模样,要是像你丑死了!”萧潇想起刚才杜龙的对自己的儿子的描述,一脸慈母的模样,为这个小生命辩解道。

一脸冰冷的肖冰仿佛在思考什么,眼睛微微一睁,忽然插嘴道:“孩子应该有个他自己的名字,我想了一个,叫杜萧,小名萧儿,我要是取的不好,可以再想想!”

“杜萧?萧儿??”杜龙看了一眼肖冰,自己是个大老粗没有上过几天学,自己的名字还是老大给取的,又转过头看着萧潇,有着一丝询问的意思。

“杜萧?萧儿么……好,就叫杜萧!”萧潇忽然眼中一亮,杜龙也明白了肖冰这样取名的意思,站起身来,亲昵地在孩子小脸上亲了一口,“嘿嘿……儿子,你以后就叫杜萧,老子杜龙的儿子杜萧。

小家伙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不知道是同意他们为自己取的名字,还是不同意自己父亲那胡茬对自己小嫩肉的攻击……

“好,好,好!你小子,今天你最大,他怎么哭了?”杜龙爱怜地对着萧潇说,抱起孩子慢慢地摇晃着。

“龙哥,我有两个孩子,医生告诉过我,没有胎盘的供养,孩子可能是饿了!”一旁的闫赖子拍着脑袋恍然大悟说道。

萧潇微笑着喝了一大口红糖水,把杯子交给了肖冰,身为母亲的她,或者是一种天性,知道这个小家伙想要干什么了!

“***,你小子懂的还不少,天快亮了,咱们也该把老子生了儿子这个喜讯传遍整个监狱了。”一拍自己大腿,说着把手里的孩子交给萧潇,“你们两个进来,替老子好好看着老婆,老子该去看一看其他三个监狱中的狱头有没有换人。”

铁门“咯吱”一下子推开了,之前的那两个女子,走了进来,“是,龙哥!”

初一的早上,大多会有一场小雪,今年也不例外,在踏出了公上百人居住的三层小楼,杜龙三人踩在薄薄的积雪上,朝外边走去,

辛勤劳动一年的犯人们,纷纷早走出监狱,享受着为期三天的假日的闲暇,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然而有的人却永远也见不到今天的太阳。

不时地有人向着杜龙打招呼,因为黄狱的狱头还是他。

“龙哥,过年好,恭喜您喜得贵子啊!要不要小老儿为贵公子算上一卦?”

在监狱中很少有留长发的,除了女子,也就这面前这个老神棍一般的家伙,长着一副古铜色的脸孔,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上,飘着一缕山羊胡须。

他高高的个儿,宽宽的肩,别看他五十二岁入狱,如今已经有六十有八多了,说起话来,声音像破锣一样,可还有几分仙风道骨,不过你要是知道他是因为教唆别人,说那人的妻子鬼上身,让他杀死自己的妻子入狱,那高大的形象就不会那么完美了。

“***,刘半仙谁不知道***的就是一个忽悠人的老神棍,你……”闫赖子还没有说完,见杜龙微微抬了一下手,就闭口不言了。

刘半仙摸了摸胡子问道:“我想公子已经起好名字,应该是叫杜萧,那出生时的准确时间是多少?”

杜龙三人眼睛透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看来这家伙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是正月初一,三点一刻。”杜龙回想了一下说道。

“哦,三点一刻正是寅时,今年又是蛇年……”只见刘半仙掐着手指,嘴里叽里咕噜地说叨着,仿佛自言自语一般,杜龙三人等着他的结果……

过了一会儿,他微微一笑,像是知道了什么,才缓缓道来:“公子的命中,五行为木,对照流年紫微分析,均为大吉,天格(说的就是与生俱来的东西):乾坎艮震,巽离坤兑,无穷无尽;人格(就是人的命运):变怪之谜,英雄豪杰,波澜重叠,而奏大功;地格(就是天灵地气):非业破运,灾难重重,进退维谷,却能成万事。外格(就是人为因素):两仪之数,混沌未开,进退保守,志望难达;总格将随着人格而行。”

“你这说了和没说一样!”肖冰拍了拍身上的小雪花,那冰雕似的脸面露出一丝不屑地说道。

“大体意思就是,公子将走上一条不寻常的道路,但是随着他的天命、性格、天地造化、人为因素,公子将行走在黑暗,才是属于他的成功之路。”刘半仙摇头晃脑地说道。

“好,不管灵不灵,至少说到老子的心坎里去了,今天算老子杜龙算是欠你的,以后有什么能帮的,只管开口!”杜龙呵呵一笑,拍了怕刘半仙的肩膀,“老子还有事,先走了,有机会到我的号子里坐一坐。”

刘半仙微微一欠身,双手一抱,做出一个神棍的动作,“那……先谢过龙哥,改天一定再去亲眼见一下公子,您忙!”说着又开始了他那仿佛逍遥老神仙一般地溜达走开了。

闫赖子看了一眼远走的刘半仙,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龙哥,那老家伙就是在骗咱们,他卜的卦要是灵的话,他也不至于被关在这里边。”

“至少我信他,因为在老子进监狱他说老子什么时候当狱头,什么时候娶媳妇,再到这次生在萧儿没有一样不对的,信它就有,不信也就没有,走吧!”说着杜龙已经走出去了一端,留下面色比这雪还要冰冷的肖冰,和一脸不可思议的闫赖子。

“赖子,走吧!龙哥这说的都是真的,那老家伙去年还说过十七年后,这监狱所有的人会有一次大的造化,如果这次真的有什么,老子就败他为师。”雪越来越小了,甚至连刘半仙走的时候留下的脚印都只是薄薄地盖了一层,肖冰朝着杜龙走的方向走去,只留下原地发呆的闫赖子,此刻他心里在想:难道他真的有几把刷子!

“***,龙哥,冰哥,等等我!”闫赖子看见两人转弯了,用手擦了一把光头上的雪“妈的,都化成水了!”怒骂了一句急忙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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