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表现出认知错乱的模样。
每天趴在窗边,等着谢淮砚路过,依恋又可怜地叫他哥哥。
除了第一天谢淮砚稍作停顿看了我一眼,之后一连三天都直接无视我。
而就在刚刚,护士又一次逼我吃药时,我故意装乖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逃出房间。
又「恰好」撞到谢淮砚怀里。
于是有了刚刚他逼我吃药这一幕。
看着他亲手喂到我唇边的药片,我知道,谢淮砚比我想象中难以接近。
可在这座如同牢笼的精神病院里,我必须接近他,才有机会得到自由。
想通后,我乖顺低头,从他指尖衔过药片,舌尖无意般舔过他的指尖。
将药片直接吞下后,我苦着一张脸朝他挤出一个乖巧的笑:
「眠眠听话的,哥哥别离开眠眠。」
我依恋地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头搁在他颈窝蹭了蹭。
谢淮砚摩挲了下指尖,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
笑得我背脊阵阵发凉。
若非小说中没有过多描写过他,我差点以为自己惹上了大反派。
蓦地,后脖颈被他一手钳住拉离寸许。
锐利的目光直直看着我的眼睛,仿佛要洞穿我的灵魂。
他意味深长道:「失忆吗?」
我心头一跳,朝他歪头卖萌:「嗯?哥哥在说什么?」
之所以装可爱,是因为在原书中,他幼时仅有的一次出场是跟男主争夺一只兔子。
虽然着墨不多,却足以看出他极其喜欢可爱又无害的生物。
谢淮砚抚上我的眼睛,眼中浮现一丝怀念,半晌才喃喃道:「有意思。」
随即我被他打横抱起走了出去。
看着头顶的天空,我心中狂喜,好像看到了自由在对我招手。
可谢淮砚并没有将我带出精神病院,而是将我带到了精神病院里的一处独栋建筑。
看样子是谢淮砚在这里的居所。
被放到浴室,病号服的扣子一颗颗解开时,我人都傻了。
谢淮砚这个衣冠禽兽,竟然连病人都不放过!
我还是没忍住,条件反射用双手挡住胸口。
谢淮砚挑眉:「眠眠不是一直喜欢哥哥吗?有什么是哥哥不能看的?」
我心中爆粗口,面上却装出害羞的模样抱住他:
「哥哥可以看,眠眠也想看哥哥。」
说着我就去解他扣得严严实实的衬衣扣子,顺带摸了把他坚实的胸肌。
正暗爽着,手却被他牢牢钳住甩开,冷嘲了声:「无趣。」
便转身离开。
显然我的表现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我虽然遗憾没有胸肌可以摸了,却也暗喜自己赌对了。
看着他的背影,故意嗲声道:
「哥哥不看了吗?眠眠的身体白白软软的可好看了……」
回应我的是门砰的一声关上的声音。
只剩我靠着门笑得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