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浴室顺便洗了个澡。
浴袍出去,正想叫谢淮砚给我准备衣服。
却看到客厅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位中年女性。
桌上还摆放着一份生日蛋糕。
她一脸慈祥地对谢淮砚道:「淮卓,今天是你生日,妈妈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生日蛋糕,你快吃呀。」
谢淮砚面上却半点不见开心,冷漠得如同一座冰山。
她伸手去拉谢淮砚的脸:「淮卓,你为什么不笑?你笑啊。」
这样的场景实在诡异,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毛。
我后退几步,准备离开。
可脚下的动静却引起了中年女性的注意,她抬头看来,瞬间变了脸色。
起身就对着坐在一旁的谢淮砚狠狠扇了一耳光。
尖利的指甲掐着他的脖子,疯癫又失控大吼:「谢淮砚,你是不是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你爸和你哥哥都是因为你才死的!都是因为你!
「你不知道恕罪居然玩起了女人!你这种冷血的怪物为什么不去死!」
比起她的愤怒疯狂,谢淮砚却是另一种冷静的疯感,任由他母亲将他掐得脸颊充血却半点不挣扎。
我心里不由涌起一股愤怒,几步过去将谢母推开:「你想杀了他吗!」
谢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谢淮砚,突然笑了起来:「你居然护着这个疯狗,迟早会后悔的。」
她一边笑着一边将桌上的蛋糕用手捏毁,蛋糕上的草莓捏碎成汁,如同血一样将本就一摊泥泞的蛋糕变得更加诡异。
我蹙眉看着她离开。
回头想看看谢淮砚脖子上的伤,却被他冷漠推开:「滚!」
他那双无悲无喜的眼睛看得人心里发寒。
我不自觉退后几步。
害怕惹恼了他,我最后还是悄悄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