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我太过冷静了吧。
审讯我的警察看我的目光越来越犀利了。
「你看上去像受了惊吓的样子吗?」
我回怼说:「难道一定要我疯疯癫癫的,才算是刺激过度吗?」
「有人死了,有人承认杀人了,警方不能快点结案吗?」
「该处理后事的处理后事,该审判的上法庭审判,我时间不多了,再过半个月,我就要去大学报到了。」
听我这般,那警察简直是气炸了。
即便刻意地控制着情绪,仍旧很是不满地往桌子上一拍,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你知道死的人是谁吗?」
「你又知道杀人的人是谁吗?」
「他们都是你的至亲至爱,你是怎么说出这么冷漠的话的?」
我无所谓地问:「那你们希望我说什么呢?」
「说我爸爸罪大恶极,罪该万死,死有余辜,还是说我妈是杀人犯,你们早点把她枪毙了吧?」
我麻木着一张脸,「我明明什么都不想说,也什么都不该说,可你们非要我来说?」
「我说了,你们又不相信。」
「你们觉得我冷漠?那你们不冷漠吗?」
「我此时此刻要是拜天拜地的哭得撕心裂肺,你们又会怎么想我呢?」
「你们大概率会想都已经成年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只知道哭,这其中必有内情,对吧?」
我嘲讽着他们。
他们仿佛也找不到什么反驳之词,不得不转移话题问:「听闻你爸爸有家暴倾向,经常打你妈妈,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