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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我让苏婆婆亲自取的,一次两千五百两,怎的变成五百两了?母亲不解释一下吗?”她直视冯氏,声音从死死咬住的牙齿中流出。

她知道商家突然被流放抄家,一切都没有心理准备,而女眷更是赶出了城,她们无法生活下去,所以便让苏婆婆拿了两千五百两银票给家中送去。

后来听苏婆婆说,已经将阿娘嫂子她们安顿在城外的村庄,虽然比不上将军府,但有嫂子们的外家暗中帮扶,倒也算是可行。

她担心***们的外家会有话说,又让送去两千五百两,甚至还想着,等今年田庄铺面收益算出来,再送去的。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这钱竟然如此的缩水。

而冯氏既然知道她送去五千两,那这缺少的钱定与她脱不了干系,甚至她心里已经猜测到,这便是她所为。

苏婆婆也没想到这钱竟然会变少,立刻上前,“姑娘,银票是我亲自放在布匹里的,因为您说过,城外情况复杂,现在盯着商家的大有人在,刚抄家不能大张旗鼓送钱,就给放在布匹里了,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商岳清自然相信苏婆婆,因为苏婆婆是母亲的陪嫁丫鬟,更是看着她长大的,犹如亲母。

苏婆婆拧着手指细细回想送钱之时发生的经过,突然眸光一闪,“对了,老奴出门时在花园处遇到了晚香堂的王婆,她说老夫人也有东西要送去商家,让老奴一起带去,而她也将那布匹包袱接过去,帮我提着。

等从晚香堂走的时候她才将包袱归还的,可是那个时候?”

这是她想到的唯一一个能出现差错的地方了,毕竟那包袱也就是那个时候离开过她的视线。

当时她没有多想,一来是感动于老夫人给商家女眷送东西,二来也是想着那银票都藏在布匹中,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王婆,你不说点什么?”商岳清眸光冷艳,带着锐利之色。

冯氏和王婆都不敢与之对视,冯氏余光从身边王婆身上收回。

想要胡乱扯些什么来搪塞,商岳清便看向柳时斐,“正好大公子在,那便将这件事一并说清楚的为好,不然那可是四千两!”

让阿娘走着来城中,又是行为言语上的多次折辱,她不忍着这口气了。

将阿娘扶着坐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吃点心,别担心。

自己则是右手握于烈火鞭之上,随时待发。

柳时斐刚回京,对府中事物一概不知,“王婆,你说。”

王婆从冯氏身边跪下,大喊,“冤枉啊,老奴冤枉,当时看着苏姐姐眼露疲惫,想着商家刚出事,她也心里难过,就帮提了一下包袱罢了,老奴可不知道里面有银票。”

商岳清知道,没有直接的证据,别说冯氏了,就是王婆也不会承认的。

但这口气,这四千两她是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的。

突然她站起身,放在腰间的手一甩,黑色的烈火鞭啪一下被甩出来。

落于地上发出极大的声响。

所有人都被她这动作给吓了一跳,王婆甚至感受到了夫人眼中的愤恨,下一瞬这鞭子就会取了自己项上人头一般。

商岳清径直上前,靠近王婆,声音啐冰,“王婆,我敬你是府中老人,给你面子。你最好自己说出来,届时你还有两分脸面留在这府上,若是被我查出,那就只有扭送官府了。”

随后同样的眸光盯着冯氏,“母亲,你身边有这样的刁奴,只怕是你的银钱首饰之类的也不够数吧,可得好生的查查。”

柳时斐也没想到一个老奴才竟然能偷拿主人家银钱,还有四千两之多。

“来人,送官,让官府的细细查询。”

“大公子,商家虽然没落,但我二表兄尚在大理寺,想来区区偷盗案子,他可有的是法子。秋儿,立刻去大理寺请二表兄,就说府中出现下人偷窃,金额庞大,请他立刻前来。”

秋儿一擦眼泪,道了声是,便要冲出晚香堂。

冯氏一听这傻儿子不仅要报官,商岳清更是要去找大理寺的,立刻给跪在她脚边的奴才一个眼神。

王婆一看便知,瞬间便大哭出声,“老奴有罪,老奴认罪,不要去大理寺啊。”

大理寺有一诏狱,专门对付那些嘴硬的人,传闻没有人能扛得住里面的刑罚,站着进去,躺着出来的比比皆是。

王婆求助的看了一眼冯氏,没曾想冯氏顺势踢了她一脚,“王婆,你跟着我时间也不短了,怎能做出此等事?简直丢了柳家的脸。”

王婆被猝不及防的一脚踢到了商岳清的脚边,商岳清手中的烈火鞭带着冷意的紧贴在她脸颊,她不敢乱动,她知道,要是这鞭子落在脸上的话,只怕脑袋都别想要了。

王婆的认罪让柳时斐愤懑,厉声,“刁奴,直接送官。”

王婆已经出来认罪,这儿子还要继续送官,冯氏面色一紧,要是送去了大理寺,这王婆没有扛住那些刑罚,把不该说的说出来,那可对她不利。

“阿斐,王婆好歹也在府中伺候多年,母亲身边难得有这等尽心伺候的,咱们私下解决吧。”

柳时斐却不赞同,“此等奴才,留着就是祸害,还是让官府的前来。”

商岳清也跟着附和了一句,“对,最好让大理寺的来好好查一番,看看晚香堂可还有什么丢失的。”

王婆听到大公子和大夫人都这般说,吓得立刻抱住商岳清腿求饶,“大夫人,老奴知错了老奴知错了。”

商岳清眼底寒冷一片,犹如腊月底的天,睨了王婆子一眼,一抬腿,仅用了半成力气,便将王婆子给踹回到了冯氏的脚边。

王婆子顾不得胸口剧痛,赶紧拉着老夫人的裙摆求饶,“老夫人,您帮帮老奴,老奴这么多年。从未做错过任何事情啊,老奴有罪,老奴自当认罪,但那大理寺老奴可去不得啊,老夫人您发发善心,救救老奴吧。”

冯氏嫌弃的看着王婆子,想要让人闭嘴,又担心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商岳清知道这两主仆一定在眼神中传递些什么,她也不急,既然这件事王婆子出来顶了罪,那她倒要看看这冯氏接下来会怎么做。

“行了行了,别拽着我了,是你自己手脚不干净,怪不得别人。不过,这些年你在这府中也甚是用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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